姜咻疑惑的看著他：“出去干什么呀？”

    “小朋友。”傅沉寒瞇了瞇眼睛，因為是俯視的角度，修長的眼睫毛垂下來，眼尾就帶著一抹十分凌厲的弧度，他掐住了姜咻小巧的下巴：“問這么多做什么？叔叔又不會拿你去賣錢。”

    姜咻：“……”

    坐上車后，姜咻還是不習慣和傅沉寒挨得太近，于是就使勁兒的扒著車窗，假裝很好奇車外的風景。

    傅沉寒也不管她，輕輕皺著好看的眉在看一份計劃報告書。

    已經是夜里七點，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傅家老宅建在半山腰，下山的一路可以看見盤山公路邊的燈在快速的移動中變成了一條條的燈帶，看著十分絢麗。

    下了山之后，霓虹燈和led屏的光更加耀眼，匯成了一片燈海，到處都是出來散步玩鬧的人，滿滿的都是人世間的煙火氣。

    姜咻額前的頭發被風吹的遮住了半張臉，她抬手撩開，轉頭偷偷看了一眼傅沉寒，傅沉寒已經看完了報告書，將文件袋隨意的扔在了旁邊，正在看手機，修長白皙的手指緩慢的轉著一個黑色鑲銀的打火機。

    姜咻不敢說話，又轉回去看窗外，就聽傅沉寒聲音低沉的問：“小朋友，在學校里開心嗎？”

    姜咻下意識的一笑：“嗯，很開心呀。”

    不知道是不是姜咻的錯覺，那一瞬間她看見傅沉寒的眸中劃過了一抹戾氣，但是很快又被幽深所掩蓋。

    傅沉寒慢慢的將打火機轉了一圈，又問：“交到朋友了？”

    “嗯。”姜咻又點點頭，“交到了一個朋友。”

    “那她對你好嗎？”

    “很好呀。”

    傅沉寒慢慢的轉頭，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在車燈暖色的光中，半明半暗，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陰翳：“那你喜歡她么？”

    “……”姜咻頓了頓，而后緩緩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