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疑惑道：“姜小姐？我是哪里說的不對嗎？”

    “……沒有。”姜咻垂下眸說：“你說得對。”

    秘書看出她情緒不佳，道：“那我先走了。”

    姜咻點點頭。

    她靠在沙發靠背上，閉上了眼睛。

    其實誰都知道，記憶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她總是自欺欺人，覺得傅沉寒就算是失憶了也應該對自己有幾分感情，其實現在的余柏看她，和看一個陌生人看她有什么區別呢？

    是她強人所難了，她將屬于“傅沉寒”的東西強行加諸在余柏的身上，難怪余柏會排斥她了。

    其實余柏沒有錯，錯的是她。

    姜咻自嘲的笑笑。

    往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是她強求了。

    ……

    傅沉寒站在書架后，看著姜咻的側臉，輕輕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情緒，他將手中的文件整理好，像是什么都沒有聽見一般的走出去，道：“我弄好了，走吧。“

    姜咻哦了一聲，站起身，她忽然回頭看著傅沉寒，說：“如果你失去了記憶，你會不會不再愛我？”

    她聲音很輕，帶著幾分微不可查的軟弱。

    傅沉寒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就算我忘了你，我也會依然愛你。”

    姜咻就笑了，那笑容像是清晨初開的還帶著露水的矢車菊，干凈純澈的驚心動魄。

    她喃喃的說：“……最后有你愛我，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