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鸞鳳和鳴
長生說完就后悔了,倒不是自己回答的欠妥,而是自己回答的太快了,很明顯聽出了張墨的言外之意,而且還連說了兩個不打緊,迫切的渴望顯露無疑。
心里發虛,便抬頭看向張墨,卻發現張墨并未假裝糊涂加以遮掩,而是嫣然一笑,貌似對其默契回應多有贊許。
張墨微笑轉身,拾階而上。
長生本就萬分緊張,到得這時更是緊張心悸,呼吸急促。
石塔九層只有一處房間,不過丈許見方,地面為青石鋪就,離地三寸左右,這地方先前應該供奉有佛像,不過佛像已經不在了,擺放佛像的位置此時鋪著一床干凈的被褥。
進入石室之后張墨轉身看向長生,長生知道自己此時定然面紅耳赤,本能的想要低頭,卻又想到自己是個熱血男兒,不應做那小兒女的嬌羞之態。
就在長生緊張的渾身發抖之時,張墨已經微笑著拔下了頭上的發簪,發髻一散,黑絲垂肩。
到得這時,長生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他卻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做什么,按照常理,這時候自己肯定是要說點兒什么的,但他卻不知道說點兒什么才好,好不容易搜腸刮肚的想出一句‘不得紅燭過堂,真是委屈你了’,卻又感覺有些多余,因為二人不同于尋常男女,肩擔社稷民生,身負千鈞重擔,想要等到戰事結束,天下太平再拜堂圓房,怕是猴年馬月,遙遙無期。
此時張墨已經抬手左胸開始擰解衣扣,長生感覺自己必須給與回應了,奈何由于太過激動,渾身發抖,手腳竟然不聽使喚。
片刻過后張墨卸去道袍,轉而微笑上前,為長生解帶寬衣。
佳人近在咫尺,秀發拂面,體香撲鼻,此等情景令長生越發緊張,也可能不是緊張而是激動,但他此時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緊張還是激動了。
長生之所以如此緊張除了初經人事,懵懂無知,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自己毫無心理準備,此前他雖然知道張墨心儀自己,也知道自己鐘意張墨,卻從未自心中幻想過旖旎景象,因為二人公務繁重,瑣事纏身,沒有機會似尋常兒女那般朝夕相處,互訴衷腸。
此外,在他的印象當中有些事情應該是循序漸進,拾階而上的,此前他連與張墨攜手相擁都不曾想過,突如其來的陰陽相融,乾坤環抱,直接令其措手不及,方寸大亂。
到得這時,長生已經不想再說什么了,因為二人情投意合,神魂予授,什么都不用說,不管說什么都顯得多余。正所謂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二人乃皇上賜婚,便是不曾拜堂名分也早已定下,金風玉露順理成章,沒有絲毫不妥。
長生深深呼吸穩定情緒,轉而鼓起勇氣抬手想要自己擰解衣扣,張墨終究是個女子,女子總是面皮薄,張墨能如此主動已經實屬難得,自己必須給與回應了,得讓張墨知道鸞鳳和鳴,此呼彼應。
長生從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緊張的渾身發抖,頭皮發麻,竟然連衣扣都解不開,眼見他激動笨拙,張墨便面帶微笑繼續代勞。
長生抬起的雙手無處安放,若是垂下就顯得自己貌似不很情愿,但伸向別處他又多有生疏,不知該伸向何處,觸及哪里。
到得這時,長生也不再掩飾自己的緊張和激動了,大口呼吸穩定情緒,與此同時自心中暗暗為自己鼓勁兒打氣,自己乃是武舉狀元,大唐親王,極其惡劣的局勢自己扭轉過,慘烈兇險的廝殺自己經歷過,什么場面自己沒見過,怎么就男女之間的這點事情就搞的自己如此方寸大亂,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