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誰呢！”胖婦女粗聲：“一件四塊五，來不來？如果來，不管好壞都賣我。如果不來，那我走人了。都已經(jīng)是貨底了，再下多兩場雪就要過年了，不賣你們就留著自個穿吧。”

    薛凌想了想，問：“包括店里其他毛衣剩貨都賣給你，行不？如果這樣的話，我就愿意這個價。我也是一個爽快的人，你說好，那就立刻讓人來載貨。如果不行，那就歡迎你明年再來看新貨。”

    “其他剩貨？多少啊？”胖婦女也是一個精明的，狐疑問：“可別什么垃圾都塞給我，我不是撿垃圾的！”

    薛凌笑了，答：“一百來件，款式好幾樣。”

    胖婦女點點頭：“拿來我看看，如果太惡心，那我可不會收。”

    薛凌將余下的一些剩貨掏出來，道：“半賣半送吧。這些都是店里之前賣剩的一些毛衣湊一塊，好一些都是樣品，只是因為被客人拿來丟去，后來弄臟了一些。只要去仔細(xì)清洗，絲毫不影響。”

&p;   胖婦女仔細(xì)瞧了瞧，見薛凌說得不假，很快同意了。

    于是，店里所有的毛衣都清理出來，程天源幫忙點數(shù)目，一共是一千一百一十三件。

    客人付了錢，程天源去外頭找了車，先后幫忙扛上小貨車，匆匆離開了。

    薛凌數(shù)著錢，道：“有些餓了，該不會已經(jīng)中午了吧？”

    “已經(jīng)是十二點多。”程天源答：“算是午后了。”

    薛凌揉了揉肚子，低聲：“餓得很，要不咱們先去找東西吃吧。”

    程天源解釋：“開店不離人，你在這里等著，我去買來吃吧。外頭有些陰沉，我怕半路下雨或者下雪。”

    薛凌只好點點頭，轉(zhuǎn)身收拾店里的袋子和紙箱。

    兩人簡單吃過午餐，發(fā)現(xiàn)外頭果真下起了雪，紛紛揚揚，下得有些大。

    雪一下，批發(fā)市場就更冷清了。

    薛凌跺跺腳，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