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裴姑娘也不會千里迢迢寫這封信。 不然平時喜怒不形于色的教宗大人,剛剛也不會流露喜悅之情。 陳懿并沒有打算隱瞞這個消息,他抬起頭來,看著簌簌從屋檐落下的雪屑,若有所思道:“蘇牧,你覺得西嶺的三清閣,是什么地方?” 蘇牧微微一怔。 他不明白陳懿為什么要問自己這個問題。 這三年……他陪著教宗一起渡過,說是靜修,但是真相其實很明顯。 掌握著實權的閣老,把陳懿幽禁在此地。 他老老實實回答道:“私以為……此地是一處幽暗牢獄。” 陳懿搖了搖頭,道:“稍稍有些不恰當,他們雖然幽禁了我,但沒有打罰我,你我每天不愁吃喝,只不過日子稍有無趣罷了。” 蘇牧還沒有來得及去細細思考。 陳懿便幽幽道:“所以……談不上幽暗。” 蘇牧怔住了。 陳懿的肩頭,落了一些雪屑。 他喃喃道:“但這里的確是牢獄啊,我已經多久沒有出過門了?” 三年。 蘇牧謹慎道:“您想要出去?” 陳懿平靜道:“這世上的牢獄能關住人,但是關不住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