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湮鳳
柔娘的死,柔娘的冤屈,時時刻刻壓在我心里。
葉家和陶家,像我這樣沒有一個妾侍通房的,極少。
這將近二十年里,特別是葉四投到我身邊之后,在陶氏娘家姐妹,特別是葉四媳婦的捧哄之下,陶氏的妄心一天比一天濃厚,她覺得我和她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生死與共的夫妻。
她吃醋捻酸,想方設法的讓人盯著我,時常因為一點小事和我大鬧,說我沒把她放在心里。
我去湛瀘那里,好幾次,差點被她跟蹤過去。
后來,不得已,我讓葉四替我去過幾回。
葉四雖然頭生反骨,是個背主叛友的人,卻極聰明,他已經看到了我分攤到每年帳上的那筆銀子,見了湛瀘,他就明白了那筆銀子的去處。
&; 他誆騙陶氏,說湛瀘是我養的外室,陶氏醋性大發,在葉四和葉四媳婦的幫助下,設了局,把湛瀘誑了出來。
當天,葉四就把我多年挪用公帳的憑證,交到族里,又把湛瀘的事,一起稟報給族里,他以為,湛瀘必定大開殺戒,陶氏和兩個兒子,必定性命不保。
湛瀘沒殺人,陶氏說,湛瀘是自己投的江。
湛瀘不會自己投江,是不是?”
葉安平看著李桑柔。
“我不是湛瀘。”李桑柔迎著葉安平的目光,“后來呢?”
“葉四在跟我之前,跟著九叔打理焙制藥物這一塊的事兒。
九叔和七堂叔的兒媳婦有私,被他當場拿住,報給了族里,連帶著又報了十幾件九叔任用私人,挪用公帳銀子,公物私用等等瑣事,九叔被鎖進祠堂三年,七堂叔的兒媳婦沉了塘。
到我,是第二件了,族老們說他人品卑劣惡毒,已經把他開革出族。
只是因為這不是什么光彩事,沒有往外聲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