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英喊著世子伸手攙扶,聲音和動作遮擋了其他人的視線。 蕭珣靠近鄧弈,低聲說:“我如太傅所愿,太傅可要遵守許諾。” 說罷不待鄧弈說話,借著鐵英的攙扶站直身子,讓開了路。 鄧弈感覺到袖子里被塞了一個卷軸,不用看他也知道是什么,再忍不住失笑。 好。 好一個蕭珣。 好一個父慈子孝。 好一個子承父志。 他一句話不說,越過蕭珣抬腳向前,踏上臺階穿過廳門。 ...... ...... 雖然已經知道了,但鄧弈站在廳內,看到躺在地上無人理會的中山王,還是有些恍惚。 三年前見中山王的場面不由再次浮現。 其實那也是他第一次親眼見中山王,以前幾次交道,都是通過手下人。 那個王爺身上的意氣飛揚倨傲是拐杖和一瘸一拐的殘腿都遮掩不住。 現在呢,華麗王袍猶在身,但卻宛如一條扔上岸待死的魚。 人吶,在命運手里,真是什么都不是。 他走神間,耳邊是嘈雜的詢問“鄧弈,是你告訴世子,王爺有危險?”“你護送世子回來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要害王爺?”“太傅,快救救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