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冷冷擲出去一個銀袋,“你此一去,高中與我無關,他日回來,也莫要驚擾我的莊人,即便是你的妻子。”徐牧真的很想,當場剝離夏霜和尤文才的夫妻關系,奈何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曉得,曉得。”尤文才驚喜地拾起銀子,連告別都沒有,便匆匆忙忙往前狂奔,生怕徐牧后悔了一般。夏霜便立在那里,身形落寞到了極致。“夏霜,你先上車。”“謝、謝東家。”“徐坊主,我等也告辭了。”范谷和汪云兩個,這一路上,對徐牧早已經五體投地,這一下也不敢多言,慌忙拱了手,以作告別。“且去,山水有相逢。”待三個驚驚乍乍的書生,跑出去沒多遠,姜采薇才一臉傷感地回了馬車。“徐郎,她哭了的。”“哪個?”“婉婉……李小婉。”“官家小姐,不用再流離失所,她自然是高興得哭了。”“奴家也說不好,她為何會這樣。”“那便不說了,等入了湯江,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司虎,行車吧。”一場拜別,多多少少會有失落的小情緒,縈繞在各人的心頭。黃昏鋪下江面,不多時,被粼粼水波悄悄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