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山……裴姑娘。” 陳懿挑了挑眉。 他雙手接過這封信,拆解開來。 蘇牧小心翼翼觀察著教宗的神情。 陳懿的神情先是有些抑制不住的喜悅,然后逐漸凝重,最后他沉默下來。 在西嶺靜修了三年。 他很少拋頭露面,以陳懿的聰慧,其實猜到了天都發生的大概事情,道宗在天都亂局之中扮演了一個吃相難看的角色,而他多半是被當做一枚棋子……事情結束之后,他這枚棋子失去了最大的效力。 于是三清閣的閣老,對他的態度發生了改變。 他仍是教宗,整座大隋獨一無二的教宗,享受著普天教徒的愛戴和擁簇,這一點未有改變……但他只能坐在這間偏僻的院落內。 外面就算是有滔天的呼聲,也與他無關了。 就像是那位正站在大隋最高處的“太子”。 如今的陳懿在道宗之中,仍然擁有著極高的威望,他的名字,某種意義上就 是道宗體制內的“皇權”。 但皇權從來只存在于三尺之外。 而他只能對著面前三尺的石壁讀書念經。 蘇牧抿起嘴唇,輕聲道:“是寧奕先生的消息?” 陳懿點了點頭。 蘇牧的神情激動起來,他長嘆一聲,感慨道:“寧奕先生果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