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見為實,他是信了的
都是閨女,莫秀蓮這賤骨頭,居然過得那么好。
她出嫁前,也沒她現在那么滋潤。
“爸,是不是你又私下塞她錢了?!”她以前就見過莫衛海往她口袋塞過不少零用錢。
“我哪來的錢?”莫衛海皺眉問她。
“不是你,那還能有誰給她錢,就憑她在那破小醫院給人遞屎盤遞尿盤賺得了那么多?你真當我是傻子,好糊弄?!”莫春禾眼神嫉妒看著扭著屁股想走人的莫秀蓮,直接攔住她去路,沒好氣地上下瞧她一眼,“你弄哭我金疙瘩兒子,還想走去哪?”
莫秀蓮懶得她跟糾纏,沒好氣道,“誰讓他坐地上?你光顧著搜刮家里的東西,怎么不知道還有個邋遢兒子在趴地?家里那么大的地方,去哪不好,偏偏跑去擋我的路,真當我想踩他?他這一把鼻涕一把尿,也不見得你給他擦干凈,現在好了,哭得稀里嘩啦的,全怪我身上,你也好意思擋我路,走,看到你就煩。”
兩姐妹從小愛爭個不停。
以為嫁了人,莫禾春能有當媽的自覺。
“兩手空空回,也不帶點好東西回來,給人當媽的人了,回娘家還跟自己的妹吵,你要是看好孩子,你妹她怎么會碰到你兒子?”王圓滿心頭發悶,看向她凳子邊那兩麻包袋的東西,對莫禾春更是有偏見了。
隔三差五回來,都是潑出去的水,還回娘家拿東西。
莫禾春氣紅了臉,“媽,你外孫哭那么傷心,你說這些風涼話,你良心不會痛嗎?!”
“先不提之前,就說這周,周一你回來過,就算不帶東西回,也還歹托人帶句話,說你要來,可你看看你,你哪次不是蹭著開飯時候回?今天我和老莫去朋友那吃飯了,你這沒蹭上吃喝,把我辛辛苦苦種在菜地的菜全割了裝入麻包袋,你問問你自已,你這么不問就對我的菜動手,你還有臉在家里吵?你哪來的脾性?!這是我家,你這手腳,跟偷東西一個樣!你還好意思說秀蓮,秀蓮平常在外面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多帶一分孝敬我和老莫,你呢?過年過節不見不著人,平常沒事就往娘家跑,你買點瓜子水果來,我都不說你什么,你倒好,哪次都是空手來,滿手歸,我說你兩句,也是為你好,你還不認?”
“媽,娘家也是家!你心怎么就偏向小的,眼里就沒大的,你眼里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女兒了?!”在莫家,莫禾春最討厭的人就是王圓滿,算說是她親媽,打從她記事以來,一直就會維護莫秀蓮,眼里總是覺得莫秀蓮比她好,有什么芝麻小事,就愛拿著她視為寶貝疙瘩的二女兒跟她作比較!
王圓滿:“都給人當媳婦了,就是別家的人,你又拿又吃,我就是看在你是我女兒份上,才提醒你兩句,怎么了?又不耐煩了?你好歹改改你的脾性,別總想往我娘家跑,次次跟以前的鬼子進村搜刮錢物,我是當媽的,也是當人媳婦的,你這嫁給誰,就用雙手去去賺錢,別整天想著怎樣把我家里的東西都拿了,我現在就字字句句跟你說清楚,我可不愿意!”
“爸!你快說句話!”莫禾春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看著王圓滿就眼怨,眼神求救瞥向一旁悶聲不響的莫衛海。
“你媽說得沒錯。”莫衛海是知自家大女兒的脾性的,他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他一直以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走吧,你以后沒事別回來了,你也不去周邊鄰家打聽打聽,哪有嫁出去的女兒,隔個三五天就回家里?”
“爸!我不就割了點青菜而已,你怎么變得那么小氣?”莫禾春沒想到莫衛海居然不幫她。
“麻包袋裝好了青菜也好,待會我還要去店里一趟,帶過去給你哥,你沒事,就走吧,別待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