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坐在橋頭的另一邊，目光卻一直落在她身上，似乎挪不開了。

注意到蕭湛的目光，陸顏低頭看了眼自己，又摸了摸臉：“蕭湛，你在看什么？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他并沒有收回目光，目光坦蕩而大膽：“看你。”

陸顏：“……”

兩個字，讓她的心就像是平靜的湖水里不小心掉進兩顆小石子，蕩起一層層漣漪。

微風不燥，耳邊是潺潺流水聲，還有遠處叫賣的小販聲，讓兩人有一種身處繁華，卻又在繁華之外的錯覺。

在陸顏的印象中，蕭湛并不是個油嘴滑舌的人，更不會說什么撩人的話，他們是戰友，聊得最多的就是任務。

蕭湛忽然冒出這么兩個字，把陸顏給整不會了。

今天的蕭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站起來，目光深邃的看著她：“你穿裙子，很好看。”

“啊？”

陸顏的大腦思維差點沒跟上他的節奏。

“你說的是昨晚那條裙子嗎？”陸顏說：“那是我爸買的。”

蕭湛夸了句：“伯父的眼光很好。”

陸顏問：“昨晚你跟我爸睡一個房間，有沒有不習慣？”

“挺好的。”蕭湛說：“伯父讓我該干什么干什么，不用在乎他，所以我把他直接當透明了。”

陸顏忽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蕭湛說當透明，那真的就是直接當透明了。

陸顏說：“我們還要在南城待兩天，你如果不習慣，就換個民宿。”

“不用，跟伯父住一個房間，挺好。”蕭湛真不是客氣話：“顏顏，你有一位世界上最好的父親。”

“那是當然，我爸很厲害，是我的偶像。”陸顏在這一點上很驕傲。

話落之后，陸顏才反應過來，蕭湛剛才叫她顏顏。

這還是兩人私底下，他第一次這樣叫她。

昨晚他這樣稱呼，她以為只是客氣一下。

陸顏攏了攏碎發，說：“我媽應該起床了，我們現在去買點早餐帶回去。”

“好。”蕭湛問：“伯母有什么忌口的？”

“我媽沒有什么忌口的，她最喜歡吃辣，酸辣的那種。”

蕭湛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往前面走，陸顏問：“你怎么不問我，我爸喜歡吃什么？”

蕭湛說：“不管給你爸買什么，你爸都不會喜歡。”

陸顏這次很快反應過來。

“我爸他有點緊張過度，待會我跟他解釋一下，我們只是……”

“沒事，能理解。”蕭湛說：“如果我有這么優秀的女兒，我也會日夜擔憂別人家的豬來拱。”

陸顏笑了，這是她第一次聽蕭湛說如此幽默的話。

陸顏笑起來非常好看，笑靨如花，讓人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