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就是跳動的火焰，死者，便是黑暗。

    除此之外，李肆也沒有發現這些霧妖是否與邪神教會是一伙的證據，也沒發現這些霧妖有智商，或者能夠交流，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它們對生者有一種近乎本能的渴望。

    像是此刻，這條河上之所以出現了這么多霧妖，完全是因為在河流的東岸出現了一座人口大約在三千人左右的小鎮。

    至于這座小鎮距離浮云宗所在的荒村，大約有百多里的樣子，因為李肆覺得他至少劃了五個小時的船。

    李肆如此想著，就小心翼翼的劃著小船，偶爾還要跳到水里，拖著小船前行，因為四周的霧妖太密集了，也不知道白天的時候它們都躲在什么地方。

    此時李肆好不容易擠到河流岸邊，就直接把小船沉到水底的淤泥之中，也不用擔心丟了，屆時他一道尋蹤滅跡咒就能找到。

    穿著黑霧斗篷，李肆在眾多霧妖之間快速穿插，很快就來到最前方，也就是所有霧妖都被攔住的地方。

    “咦，這還是修仙者的手段，夠諷刺的。”

    但這并不耽誤他四處游走撿便宜，霧妖被燒死之后，只要他及時靠近，哪怕不出手，都會能獲得黑色氣運薪柴，就是有點隨機，多則幾十份，少則幾份。

    不到半個小時，他光是靠撿這種便宜，就積攢了598份黑色氣運柴薪，相當于他擊殺六頭霧妖了。

    但是，他也注意到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隨著時間逐漸接近子夜，那些霧妖就越發興奮，躁動，甚至好像還記起了一些曾經的記憶，有的霧妖甚至能喊出幾句話。

    不過此地可不是試驗的時候，他直覺覺得，自己接下來會發現一些秘密。

    這個時候，石碑上的火焰符文就無法兼顧了，短短幾分鐘時間，終于有石碑上的符文暗淡下去，于是一股腦兒的，所有霧妖都躁動了，從這處缺口瘋狂的沖進去。

    這般情況，真讓李肆驚詫，但他仍舊沒敢妄動，只是一邊撿著便宜，一邊尾隨，他很想知道，這座小鎮里的邪神神像是如何攻擊入侵的霧妖的。

    顯然，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烈度不高，也就是他之前經歷的百分之一左右，不夠致命，甚至由于這種力量不是集束狀態，而是發散性擴大，覆蓋整個小鎮周圍，所以對個體來說，形成的污染度連輕度都夠不上。

    可偏偏這么一點點的劑量，卻對那些霧妖有著極大的克制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