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 再煮一壺酒
“辦妥了?”
“嗯,應該是妥了。”
尚貴妃抬頭望了望天上的太陽,眉兒一揚,“男人,對于初戀總是難以忘懷。”
傅小官一愣,初戀?薛冰藍是陛下的初戀?
“他是薛冰藍的兒子,再加上審問了魏公公之后,知道了魏公公是拜月教的人,陛下當然認為大皇子是被魏公公所蠱惑蒙蔽。”
尚貴妃嘆息了一聲,又道:“大皇子自從生下來就沒有母親,這讓陛下心里一直覺得虧欠了他,所以哪怕是他犯了這滔天之罪,陛下還是想著能讓他出來,活在這陽光下,也只有這樣陛下才會心安,才不會對薛冰藍更加愧疚。”
傅小官沒敢接話,此間清冷了一盞茶的功夫,尚貴妃又是自嘲一笑:“這滿朝文武都認為我是個心機頗深的人,其實他們錯了,我連一個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都斗不過。”
“罷了罷了,這菊園的土翻一翻,明年再種一些菊花,又是新的一番景象。”
傅小官斟酌半晌才小心翼翼的低聲問了一句:“那么……娘娘認為這虞問天,是該死呢?還是不該死呢?”
這次輪到尚貴妃遲遲沒有回答,直到這一園子的殘菊鋤盡,她才看著傅小官,很認真的說了一句:“他是陛下的兒子,這也是陛下的心事,關于這件事,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將它忘記!”
“切記,是忘的干干凈凈!”
傅小官心里一凜,也很慎重的點了點頭。
麻蛋,這個秘密偌大虞朝知道的人只怕屈指可數,自己背著這天大的秘密可就像隨身帶著個炸、彈,而且這炸、彈的引爆器還握在陛下的手上!
……
當傅小官心事重重的回到傅府的時候,沒料到府上居然有個人正在等他。
費安!
這位前南部邊軍大將軍形象頗為不堪。
頭發凌亂,胡須也沒有修整,就像野草一樣在他的兩頰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