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外,村民面面相覷,有些人甚至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眸子里涌起一抹認同與崇敬。這樣的道理,深入人心,仔細想來,這個只知咆哮的男人實在太過分了。“這種只知道抱怨的男人,誰會愿意跟他在一起?”“沒錯,簡直太過分了,完全體會不到妻子承受了多少辛苦和隱忍。”“這種男人還留著干什么?死了算了?”一陣陣吵雜的議論聲從圍觀的村民中響起。“你……我……”草屋內(nèi),男人的聲音變得越發(fā)瘋狂,憤怒之中裹挾著無可奈何的絕望。砰……突然,身穿布衣的中年男人猛地撞開了破舊的門扉,好似憤怒的公牛,徑直沖向了院前的水井。“跳了,跳了……”圍觀的村民叫嚷起來,各個伸長了脖子,似乎盯著熱辣的日頭,便是為了等待眼前這一幕。“紅塵魍魅,嗔癡如毒!”就在此時,一陣輕慢的聲音悠悠響起。話音未落,狂風呼嘯,遍地塵沙,中年漢子一聲悶哼,身姿便被托了起來,緩緩落在水井旁邊。“這……”村民駭然,紛紛抬頭望去,不遠處,一位年輕的道士緩緩走來,破舊的道袍,青綠的草鞋,腰間掛著一串鈴鐺,隨著步履蕩起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