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先生在看到玄羽的那一刻，原本有些渾濁的雙目突然間顫動起來。他怕看錯了，忙拿起桌上的老花眼戴上，踮起腳來仔細地檢查玄羽的身子。

    盛驍盯著那小鴨子，發現才半年不見，那小鴨子便長大了一些，身上的毛發也更紅了。他注意到鐘老先生的表情隱隱有些激動，心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虞凰的獸態，不是小鴨子？

    鐘老圍著玄羽看了許久，越看，眼神越灼亮。他自言自語地呢喃道：“形似雛鴨，聲啼洪亮，身披紅羽，這東西...”

    他對玄羽的身份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可又不敢確信。

    這時，玄羽突然扇動肉嘟嘟的小翅膀飛了起來。小家伙飛動時，翅膀帶動一團火焰，于是室內的溫度就更高了。

    劉經理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見到那團火焰，鐘老激動地雙手顫抖起來，他震驚失色地喊道：“凈孽凰火！”

    聽到凈孽凰火這四個字，虞凰瞳孔微顫。在時空谷，那神階四品功法所化的妖靈也曾對著玄羽說出過這四個字。

    凈孽凰火，究竟是什么？

    鐘老目光炯亮地盯著玄羽，像是看到了一塊瑰寶。他瘋瘋癲癲地說：“絕對沒錯！絕對沒錯！這就是它！”

    鐘老疾步走到虞凰的面前來，抓著她的手臂迫切地問道：“是神羽鳳凰，對吧！”

    從虞凰聽到凈孽凰火開始，她就知道這老者見多識廣，已經認出了玄羽的身份。虞凰知道瞞不住了，只能承認。“...是。”

    得到虞凰的肯定，鐘老激動得都要哭了。

    他喟嘆道：“真是沒想到，老朽這這輩子不僅有幸見到過黒擎天龍，更是見到了神羽鳳凰，我這一生無憾了！”

    盛驍聽到他這話，忍不住將目光移到玄羽的身上。神羽鳳凰，這名字像是在哪里看到過。

    他再去看虞凰，卻見虞凰表情鎮定，就知曉虞凰早就清楚了這小鴨子的身份。盛驍想起先前他提到小鴨子時，虞凰那神神秘秘的笑，頓時明白了她偷笑的原因。

    這丫頭有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