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盛驍都懂，可他仍為爺爺的遭遇感到痛心疾首。

    “這樣看來，是我爺爺自己倒霉，被那無面魔修選中了。”盛驍閉上眼睛，靠著沙發，腦海里浮現出父親提到爺爺時那遺憾的模樣，心里便沉甸甸的。

    他能理解九霄帝尊為了給女兒報仇，給族人報仇，而不顧師徒情分殺死盛平輝的事。

    可他情感上仍接受不了。

    “我還真不知道，盛驍同學與盛平輝師兄，竟然是爺孫至親關系。若師父知道了，定是要親自來向你賠罪的。”戰無涯感慨道：“至今，師父提到盛平輝師兄，都感到很愧疚。”

    盛驍卻說：“這件事，還請無涯學長不要告訴九霄帝尊。”

    戰無涯表情有些不解，“為何？”

    虞凰替盛驍解釋道：“九霄帝尊殺了爺爺雖是無奈之舉，可那畢竟是盛驍的爺爺。他理智上能接受，可情感上永遠都不能接受。我們末流小世界來的人，膽子小心眼也小，我們做不到原諒殺了我們親人的兇手。”

    說完，虞凰站起身來，拉著盛驍的手就要走。

    臨走時，虞凰余光再次掃了眼墻上那幅畫，她對戰無涯說：“無涯學長，你如今早就重新振作起來，也徹底成長起來，我覺得那副飛蛾圖并不適合如今的你了。它對你有著特殊的意義，我覺得，將它取下來，好好收藏起來，也是一個不錯的方式。”

    戰無涯聽到虞凰這話，眼神下意識好那幅畫望去。

    直等虞凰和盛驍真正離開，戰無涯這才走到那副畫下。他伸手撫摸著那幅畫，皺起眉頭來，低聲呢喃道：“虞凰這話，是什么意思？”戰無涯很聰明，他不會蠢到虞凰是真的在多管閑事。

    她肯定是在暗示什么。

    可這幅畫，戰無涯將它隨身帶在身邊，已有十多年了，從沒有發現過任何異樣啊。

    是虞凰太多慮了么？

    .

    兩人一路無話，一回到家，盛驍便問虞凰：“你一直盯著那幅畫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