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字聲音還算大,到“媽”字已經走調,“長”字說出來像是個小姑娘和朋友開房碰見爸媽,蚊子叫似的聽不清。 李閻是真沒聽見,高瘦的身子擦過甬道,兩邊人不自覺地分開。 驀地,李閻腳步一停, “是這兒。” 他收回目光,周圍的人見他如見夜叉惡鬼。有幾個甚至躡手躡腳的跑到了樓梯口。 “你來干什么!” 說話的是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少婦,大波浪卷,神色圭怒。 李閻認出這是關焰濤的孫女,瞥了瞥嘴。 “看一眼姓關的死透沒有?” “你敢……” 她話音沒落,李閻低頭掠來,手掌抓住婦人的下巴撞在門上。發出嘭地一聲。 “我不忌諱打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四周雅雀無聲。 那個叫阿燦的掃帚眉背過身去,臉朝墻皮罰站,鼻尖對著醫院標語:“不準大聲喧嘩。” 李閻環顧一圈,嘴角勾起,朝地上空啐一口,他松開女人,推門要進。手忽地一頓,動作放輕了些。 “吱呦~” 藍色的圍簾裹住病床。嘟嘟的聲音從儀器上傳來。桌子上擺滿了花籃水果,獨間。 李閻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拉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