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讓剛落座,絡腮胡就舉起手中的酒碗,和趙讓面前的酒碗輕輕一碰,仰脖喝盡。他用的是最大的酒碗。一碗倒滿差不多有半斤的量。這種自釀的土酒,度數不高,很好入口,但后勁極大。若是貪圖口感,喝的快了,最后連怎么醉的都不知道。但人家邀請,又主動倒酒碰杯,這第一碗,趙讓還是得講究些禮數,于是也端起碗來,一口喝光。“兄弟敞亮!”絡腮胡抹了把胡子上掛著的酒滴,一招手,旁邊的趟子手立馬又給兩人滿上一碗。兩人一連喝了三大碗才停住。不由自主的從喉嚨里發出一聲舒爽。“聽客棧掌柜的說,你是來投親的?”趙讓心神一動,該來的終會來。“唉……投什么親啊。”“難道不是?”絡腮胡反問道。趙讓用手抓起一塊牛肉,送進嘴里嚼著,有些悲戚的說道:“你對人家有用的時候,親戚才是親戚。要是沒用,就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系,說不認識也就不認識了!”這話說完,竟是引的一眾鏢師趟子手全都哀嘆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