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趙讓只能繼續往前走去。又近了一丈的距離,他已經能感受到這道人影身上散發出的冷酷而決絕的氣息。“這么大的雨,你為什么不打傘?”趙讓站定腳步,一手遮在腦門上問道。對面的人咧嘴一笑。他的牙齒很白,很大很整齊,在黑夜中極為矚目。“你看我需要打傘嗎?”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的腦袋光禿禿的,沒有一根毛,和他臉上濃密的絡腮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胡子和頭發差不多吧?!?br/>趙讓沒留胡子,自然不知道留胡子的感覺。但他的頭發已經全部濕透了,雨水順著發梢往下淌,順著脖頸流進衣服里,透心涼。先前他倆見面時,趙讓不知道他是個禿子,因為他的腦袋上包著一塊汗巾,便只記住了他臉上濃密的絡腮胡。“你叫金什么?”金鐘鏢局的大鏢頭都姓金。絡腮胡不屑的說道:“你覺得我和金三兩是一路貨色?”趙讓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