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子瞪他一眼：“你沒有臉，要鏡子做什么？”

    “整理衣裝。”藥師理所當然道。

    秦牧將兩面鏡子取來，一面鏡子放在灰仙所畫的祭壇的左側，一面放在右側，突然道：“灰仙，你能否把這個祭壇拍到鏡子里？”

    灰仙心念微動，元氣所化的祭壇飛入鏡中。秦牧向鏡中看去，心中恍然，道：“這兩個祭壇，互為鏡像！那些石像搭建的祭壇，與另一個世界的祭壇互為鏡像，他們應該是將魔族的大軍從另一個世界直接傳送到地底的祭壇中。他們所用的祭壇，應該是一種傳送陣法，不過與我天圣教的傳送陣法不同。他們的傳送陣法更為原始，需要用到鮮血祭祀。”

    瘸子笑道：“這些家伙傳送來魔族大軍做什么？不會打算血祭了這些魔族大軍，喚醒地底的那尊神像吧？”

    眾人都沒有笑，瘸子也漸漸笑不出聲來。

    這些魔族大軍被傳送進來，自我犧牲，化作喚醒地底神像的血祭，這神像被喚醒，天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這個神像，多半不是神像，而是這些魔神石像的老祖宗。石像跑過來，應該是為了救他們的老祖宗的。”

    聾子道：“血祭了魔族大軍之后，神像復蘇，嘿嘿，我們打生打死，全都沒用了！神像的魔子魔孫將他復活了！”

    眾人沉默。村長死了，老如來死了，老道主死了，還折損了玄圣武、白仙、黃仙等人，到頭來竟然還是沒能阻擋這些真神真魔的降臨。

    他們已經打不動了，這尊真魔復蘇之后，他們也就要死翹翹了。

    秦牧繼續打量兩面鏡子，突然道：“你們誰還有鏡子？再給我兩面。”

    藥師翻找自己的藥簍子，又取出兩面鏡子扔給他，聾子眉頭挑了挑，冷哼道：“騷氣！”

    秦牧將一面鏡子放在兩個鏡子的中央，折射光線，又用另一面鏡子再度折射光線，經過層層反射，落在最后一面鏡子上的祭壇還是互為鏡像。秦牧想了想，道：“倘若魔族大軍無法傳送過來呢？剩下的石像是否還能喚醒那尊地底神像？”

    藥師好奇道：“小人皇打算怎么做？”

    秦牧露出羞澀笑容：“藥師爺爺，你別開我的玩笑……我打算在這兩個祭壇之間再造兩個傳送祭壇，干擾他們的傳送。那些魔族大軍經過干擾，可能就傳不過來了。就像是這兩面鏡子，稍微折一下方向，便無法傳到最后一面鏡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