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時瑾給姜九笙主刀嗎
“有一點。”姜九笙聲音很輕,有些有氣無力。
時瑾心疼得難受。
因為不確定她是否早孕,他不敢給她注射鎮痛的藥物,麻藥退后,刀口會很疼。
姜九笙抽回了手,用指腹點了點他擰緊的眉心,嗓音因為虛弱,軟綿綿的:“我沒有那么怕疼,可以忍受。”
他怕她疼,怕得要死。
時瑾把臉伏在她手心,重重喘息,瞳孔全是紅血絲,惴惴不安的心,是怎么也放不下。
姜九笙用指腹拂了拂他眼下的清灰:“怎么不先睡?”
天翻魚肚白,已經快要黎明了,折騰了半宿,他眼里慌色剛褪,倦色愈顯濃重。
時瑾用臉貼著她手心,輕輕摩挲著:“你在做手術,我怎么睡得了。”
“只是很小的手術。”
是啊,只是很小的手術,還不是一樣讓他魂都快沒了。
一夜沒睡,時瑾嗓音沙啞,帶著輕微的氣音:“笙笙,我是醫生,我知道很多低概率的手術失敗案例,因為是你,我會忍不住胡思亂想。”他重重嘆了一聲,“我都快嚇死了,手抖得拿不了手術刀。”
心頭像被什么扯了一下,比右腹的刀口還疼,姜九笙稍稍紅了眼,握著時瑾的手,帶到唇邊輕吻。
時瑾曾經說過,這世上有兩個人,不論他醫術多好,也醫治不了,一個是他自己,還有一個,是她。
原來,一點兒都不假。
時瑾看著她:“對不起,笙笙。”
她回視他的目光:“對不起什么?”
“我剛剛才想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