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從咖啡廳回來就開始低燒,不肯去醫(yī)院,也不同他講話,睜著眼睛看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躺了兩個小時。時瑾端了水,走到床前。她背對著。“笙笙。”“笙笙。”她沒有應(yīng)他,不知是夢是醒。時瑾把水和藥放在床頭柜上,坐到床邊:“乖,先吃藥。”姜九笙轉(zhuǎn)過身來,蜷縮地窩在床上,一張臉很小,烏黑的發(fā)襯得膚白如雪,仰著頭:“時瑾。”“嗯。”她遲疑了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你看那個視頻了嗎?”時瑾沉默,斂眸,遮住了眼里的情緒。她一雙桃花眼,眼角暈紅,哭過了紅的更明顯,她伸手,把時瑾的頭抬起來,目光相視,她又問了一遍:“你也看了是嗎?”他不說話,算是默認。從黃昏的咖啡廳里到現(xiàn)在,他始終沒有一句解釋,沒有一句都辯駁。她平靜的眼里像突然擲入了一枚石子,蕩開一圈圈漣漪與波瀾,聲線也跟著發(fā)緊,亂顫:“你說話啊。”她停頓了很短時間,語氣堅定地同他說,“你說什么我都信。”只要他說的,她全部無條件相信。騙她都好。因為她肯定舍不得責怪,也肯定不會與他置氣很久,所以只要他哄哄她,騙騙她。可偏偏,他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