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瑛。”她叫他的名字,還帶著哭腔。滕瑛就覺得心都被她叫軟了,命都想給她了:“你說,什么都行,怕了你了。”誰讓他就著了她的魔。她用通紅的眼睛看著他:“有記者。”滕瑛抬頭看了一眼,樓梯上面,果然有個人影,囂張得很,還在那里拍。“就這?”他總袖子給她擦臉,怕給她弄疼了,又改用手,幫她擦掉眼淚,又氣又恨,還舍不得訓她,“這有什么好哭的,我幫你把消息攔下來。”她搖頭,還戴著口罩,一雙眼睛有點腫:“不攔了,讓他們拍。”什么意思?他沒明白她哭什么。她說:“你過來一點。”他走到她跟前去。她矮了他一個頭,要仰起頭看他,剛哭過,聲音難得有一點嬌:“你低一點。”滕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你敢打我的臉,我就把你按在床上教訓。”她打過他的臉,還不止一次。雖然這么說,還是乖乖地彎腰,把臉湊過去。她紅紅的眼眶里映出一個小小的、他的影子,看了一會地,她把口罩摘了,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腳親了他。滕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