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常尋呼了口氣,認命:“怕你了。”蹲過去一點,他改用手背,擦她淚盈盈的眼睛,動作粗魯,可到底是輕了又輕,“行了,別哭了,都聽你的行不行?”誰讓他犯賤,就是稀罕她。紀菱染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帶著哭腔:“霍常尋。”“嗯。”她喊他:“霍常尋。”“嗯。”他耐心地一聲一聲應她。她像有很多話說,卻始終什么也沒說,眼里有遲疑猶豫,有彷徨茫然。她啊,誠惶誠恐,怕他鐘情,又怕他不衷情。“我知道你信不過我,以前是我不好,是我渾,做了很多荒唐事,以后不會了,你信我一次,我是,”真他媽難以啟齒!他咬了咬后槽牙,也不知道氣誰,惡狠狠地撂下一句:“我是真愛你。”她微微愣住。完了,逃不掉了……原來,只要這一句話,她就會孤注一擲,縱使飛蛾撲火。“那我們,”她鄭重其事,“我們慢慢來。”霍常尋一直陰著的眸,終于散掉了沉沉暮靄:“慢不了,先給我親一下。”說完,湊過去。她像只被驚住了的兔子,猛地往后退,小手抵在他肩膀:“不要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