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門從外面推開了, 帶著一陣涼風,沉重的腳步由遠及近。 “沈頭回來了。” 時雍瞅一眼布袋里僵硬的死蛇,和宋長貴一起站起來。 捕頭沈灝走在前面,兩個同行的衙役捉了一個青衣小帽仆役打扮的年輕男子,一路哭天搶地地喊冤。 “周大頭,把供招房打開。” 沈灝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右眼角上方的傷疤,讓他平添了幾分兇悍之氣,拉著臉從中走過,眾人便噤了聲。 供招房是府衙里審錄證詞的地方,周明生跑得風快,合著眾人把那家伙推了進去。 “這是誰?” “劉家米行的伙計。有人指證他昨夜二更時分曾在水洗巷張家屋外探頭探腦,鬼鬼祟祟。” 劉家? 那不是張捕快的親家嗎? “是這癟三干的?” “審過便知。” 沈灝說著,將一個東西遞給宋長貴,“在張蕓兒房里發現的帕子,她堂姐說,看繡功不是張蕓兒的東西,你給看看。” 那不是一條完整的手帕,撕毀的角落有一對鴛鴦。 鴛鴦沾染了血跡,熟悉得時雍眼皮一跳。 沈灝帶著人去了供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