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潮濕的涼風夾著水氣撲面而來,她瞇起雙眼。 沈灝按刀站在門口,背后跟著十來個嚴陣以待的衙役。 “沈頭。”時雍一手提著滴血的腰刀,一只手按著胸口,咬牙冷笑:“這般下作手段,不該是你。” “你這是怎么了?”沈灝看她面色潮紅,神色有異,露出幾分關切。 時雍似笑非笑地一笑:“無、恥。” 沈灝的表情僵硬在臉上,眉上的刀疤牽動一下,目光從時雍被鮮血和汗水混染的臉上別開。 “拿下,送到刑具房。” 刑具房是處置那些不聽話的囚犯所用。 密封的空間里,辛臭氣味彌漫,時雍吃下的飯菜雖然吐干凈了,但藥性仍有殘留,這一番混亂廝殺下來,再被幾個五大三粗的捕快塞到恐怖黑暗的房間,幾乎沒了反抗之力。 她盯著沈灝,呼吸困難。 “沈頭,阿拾極為信任你。” 沈灝一言不發。 銬子、腳鐐、沉重的枷瑣,那鐵器碰撞的鋃鋃聲刺耳萬分。 時雍嘴巴微張著,露出了笑。 “想讓我認罪,再殺我滅口?偽造成畏罪自殺?” “只是盤問。”沈灝始終不看她的眼睛。 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