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具房里的人俱是一怔。 沈灝更是變了臉色。 “大人,慎用酷刑——” 他話沒說完,徐晉原便冷聲打斷。 “沈捕頭,惡徒是你親手擒來,你又心生同情了不成?張捕快是你同僚,再有剛被砍殺的十?dāng)?shù)人,平素你也常喚一聲兄弟。阿拾不無辜!今日便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逃不得這罪責(zé)!” 沈灝喉頭微緊,“大人,阿拾是咱們衙門里的人,此中定有誤會……” 徐晉原冷哼,不愿再浪費時間, “我看她就是頑固不化,狡詐奸惡。不動刑,怎么肯招?來人啦,給本府用刑。” “是。”高聲應(yīng)和著,兩名衙役拿了拶子便套上時雍的手指。 尾指粗的麻繩往兩邊一拉,那拶子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聽上去分別瘆人。 沈灝不忍再看,閉上眼將頭轉(zhuǎn)向旁邊。 然而…… 沒有他以為的吶喊呼叫, 阿拾安靜得未發(fā)一聲。 沈灝血液都凍住了。 這小女子剛硬如此,骨頭竟不輸男子。 徐晉原也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小小女子這般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