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坐得這般理所當然,姿態如常? 時雍看看謝放,再看趙胤,又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哦了一聲,解釋說:“我穿了婧衣姐姐的衣服,寬松了些,是不是有點古怪?” 不是衣服古怪,是人古怪。 謝放快給這姑奶奶跪了。 這幾日她是瘋了不成?總能出點錯,挑戰爺的威儀—— 他心里為阿拾敲鼓,可趙胤輕輕放下茶盞,卻不見動怒。 “好些了嗎?” 時雍不客氣地打了個噴嚏。 “幸虧有大人的清心露救命,好了許多。” 趙胤垂著眼皮,心安理得地受了她這個恭維,漫不經心地說:“一千兩銀子。” “什么?”時雍又打個噴嚏,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清心露,一千兩。” 搶劫啊? 阿拾在衙門里當差,一年下來年俸不足三兩銀子,就那么一瓶破酒,他開口就一千兩?怪不得人人都說趙胤心狠手辣,這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頭。 “大都督缺錢?”時雍問。 “不缺。”趙胤淡然道:“本座不愿讓人占便宜。” “那我還給你針灸推拿正骨呢?我跟你算銀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