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胤帶著時雍,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車行轆轆。 趙胤沉著一張臉,一絲表情都沒有,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緊張感。 趙云圳看著他的樣子,癟癟小嘴,一聲不吭。 時雍也很少見他這么凝重的樣子。 “大人,可覺得蹊蹺?” 酒剛拿出來,就有驛卒上來橫沖直撞,不是太巧合了嗎? “這一切,就像有人故意安排好的一般。我覺得很不對勁兒,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兒——” 趙胤看向她,嘴角往上提了提,又迅速沉下去。 “烏日蘇約我晚上相見。” 約他晚上見? 時雍怎么不知? 兩人相談的時候,那個烏日蘇除了談酒說風月,壓根兒就沒有幾句正經話。雖說他們到驛站后的事情,都有些古怪,但時雍不信自己的耳朵會走神至此,連這么重要的話都沒有聽見。 趙胤淡淡道:“花令酒。” 時雍問:“有何典故?” 趙胤看她一眼,“秀眼謾生千媚,鴛帳夢長連曉,出自前朝張先的詞。” 說罷,看時雍眉頭揪緊,一頭霧水的樣子,大概念及她是個“文盲”,他難得耐心地解釋,“張先還有一首詞叫《一叢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