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大好,逞什么能?” “這就要走?”燕穆沒有掙扎,頭卻僵硬地抬起,暗淡的天光下,他的臉蒼白得沒有血色,而目光更為黯然。 “嗯。” 時雍道:“我得去,這是一塊心病。案子、玉令,都令我寢食難安。” 令她難安的僅僅只是案子和玉令嗎? 燕穆沉默片刻,眉頭皺了起來,“你真像她。” 只不過,以前的時雍是為了趙煥。而阿拾,是為了趙胤。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個話了。 時雍與烏嬋對視一眼,心知她并沒有對燕穆透露過她的真實身份,又笑盈盈地道: “要不我怎么能和她做朋友呢?” 說罷,她在床邊的杌子上坐下來。 “我再幫你把把脈吧。” 以前的時雍是不會這個的,更不會針灸。 燕穆看著她熟練的動作,再一想她今日為他施針急救的事情,雙眼里的陰影越發濃郁,漸漸變成了一種無解的悵然。 再像她又如何? 終歸不是她。 時雍靜心把脈片刻,收回手,臉上的憂色松動了些。 “恢復得很好。回京再靜養幾日,也就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