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落梅搖頭,“不。” “我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什么想告訴我?” “沒有。” 二人相對而視,寂靜得有些異常。 甬道深處,六姑還在吼叫吶喊。 魏州走過來催促,“阿拾,走吧,那位一直在嚷嚷要見你。” 時雍冷漠地抬頭。 “詔獄里還缺讓人閉嘴的辦法嗎?” 魏州啞然。 停頓,他無奈地撓臉。 “那她不是你的六姑么,沒人敢啦。” 時雍挑了挑眉梢,什么時候她在詔獄里還有這樣的威儀了?因為是她的六姑,旁人就不敢用刑? 六姑吼聲越來越大,令人生煩。 時雍嗯聲,皺眉看著石落梅,見她呆滯的樣子,慢慢握住她纖細得近乎一截干柴的手,慢慢將那張絹子塞到她掌心。 她的手里有汗,濕漉漉的。 時雍皺眉,“女子要學會自己愛自己。” 石落梅滿臉是淚,嘴唇干裂,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