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陰惻惻地看著她。 “這是什么疾癥?” 時雍道:“心病。” 那人道:“如何治?” 時雍一笑,“心病,自然要心藥治。” 那人又道:“何來心藥?” 時雍眼皮微掀:“心藥就在你心里?!?br/> 那人半躺在榻上,有種看似無力的慵懶和憔悴,與時雍對視好一會兒,他突然笑了。 “宋姑娘真會開玩笑,我心里有藥,我怎不知?” 時雍平靜地道:“近來我診了好幾起怪病。有米市街的呂家滿門發病的,有不清楚如何發病,疊羅漢一般死在大帽胡同的,還有嘔吐腹瀉導致昏迷不醒的……可能他們的病,都和你這個不寐癥有關呢?!?br/> 她說得輕松,說罷又嗤笑般勾起唇角看著對方。 “這些怪病沒有了。你這心病也就治好了。你的心病治好了,這些怪癥也就沒有了?!?br/> 旁邊幾個侍者面面相覷,眼里皆有異色。 那人斜躺榻上,看她片刻,忽而一笑。 “你在試探我?” 時雍搖頭,“沒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