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 趙胤話還沒有說完,時雍猛地抱住他的胳膊,腦袋靠過去,軟聲道:“如今大人可是我的護身保命符,我不想你早死。” 趙胤見她低垂著頭,露出一截白瓷般纖細修長的脖子,柔順的頭發松松落下來搭在他的肩膀上,仿佛對他有無盡的依賴與眷戀…… 他伸出去推她的手凝固了,手指動了動,又縮回來。 這女子慣會得寸進尺。趙胤知曉她在瞎說,可聞理似悟,遇境則迷,他那只手終是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將她整個人半攬在懷里。 “你啊!” 一聲無奈的嘆息。 時雍低垂的眉眼彎了起來。 又賭對了。 大人就吃這一套。 …… 時雍猜得不錯,趙胤沒去錦衣衛夜審嚴文澤的原因,確實是身子不適。 回到無乩館,他走入臥房挑亮燈芯,那張臉已是白如紙片,可他仍是固執地拒絕了時雍看傷,反而讓謝放差人備水,然后讓嫻衣帶時雍去客房睡下。 想把她支開? 時雍自是不肯。 “大人是嫌棄我學藝不精?為何就不肯讓我瞧你的傷?” 趙胤眉頭蹙得很緊,“我那傷處,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