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雍微微驚訝。 就算趙胤在她身邊派有探子,也不可能聽到楊斐同她的對話。 而趙胤說出來的情況,與楊斐來時一般無二。 除了對一個人十足的了解,還能有什么原因呢? 時雍勾了勾唇,“那大人猜猜,我又是怎么回答他的?” 趙胤低頭望她一眼,目光帶了些溫和的笑意,“阿拾必然會拒絕他的請求。” 時雍朝他豎了豎大拇指,“還有呢?” 趙胤瞇起眼看她,沉默片刻道:“阿拾與我心意相通,我之所想,你定能猜度,也一定能幫我說服楊斐。讓他行該行之事。” “……” 時雍靜默著望他片刻,突然不服地哼了一聲。 “如此說來,我便又幫了大人一次,或者說,又被大人利用了一次,還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趙胤失笑,“你我夫妻本為一體,談何利用?” 呸! 壞男人! 嘴上說得好聽,肚子里可不是這么想的。 時雍從他掌心抽回手,拉下臉,左右看了看,往路邊一塊被風(fēng)雨和陽光打磨得光潔無比的石頭上一坐,就那么仰臉看著趙胤。 “大人當(dāng)真是個老狐貍。我就說你怎會如此爽快地同意我來玉堂庵祈福修行,原來是順水推舟呀。” 趙胤眼睛微沉,“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