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回應,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她。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忘卻仇恨,重新開始。” “你是在嘲笑我嗎?”時雍直白地問。 白馬扶舟沉默許久。 半晌,發出一道令人窒息般的嘆息。 “不。我羨慕你。” “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 白馬扶舟眼睛緩緩瞇了起來,審視著時雍的表情,仿佛是從她的眼里看出了關切和同情,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嘲。 “遇見你時,我曾以為……以為我真的可以。” 時雍心跳突然加快。 咽了咽唾沫,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對待男人突如其來的表白,她確實沒有經驗。 尤其是白馬扶舟這種,受過嚴重傷害的人。 “你別害怕。”白馬扶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輕一笑,目光里散發出一股奇異的光芒。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么會看上你?” 他用了“看上你”這個字,讓時雍有些別扭。 “廠督,我已是人婦……” “要我慎言么?”白馬扶舟又笑,目光掃過她的臉,“這里沒有外人,不會有人知道。我身上有傷,也不會唐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