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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吊燈長得像是盛開的花瓣,直徑起碼有五六米,和鐵鏈鎖在一起。看上去挺結實。
雁北的頭發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生長,比起扎成辮子的頭發,更像是什么樹木的根須。這些根須死死抓住了吊燈底部。
他用力扯了扯。沒掉,于是對米迦勒道:“你松手。”
米迦勒狐疑地放開手。
雁北像是蕩秋千一樣,掛在了吊燈上,扒著頭發坐到了燈上。
他轉頭,朝陸言道:“來。”
對于一個遠程輸出來說,找到合適的狙擊點,有時候比自身水平更加重要。
壁燈只點燃了幾盞,室內的光線昏暗。顯得地上的粘液更加惡心而恐怖。
粉紅色的肉塊緩緩順著墻壁,向上攀爬。像是不停增殖的爬山虎。
陸言看向大門和窗戶,那里已經被肉塊堵死,幾只眼球守在原地虎視眈眈。
米迦勒試探性地把手里的圣劍斬向商人。
金色的巨劍劃出一道耀眼的劍光,眼球們死傷一片,在瞬間化為齏粉。但四周的肉塊很快分裂繁殖,填補上了這么一個漏洞。
眼球們的眼里露出了譏諷的笑意。
米迦勒的表情明顯煩躁了起來。
他在短短幾分鐘內,看見了失蹤多年的戰友的尸體,又遇上了這種惡心的怪物,任誰心情都好不起來。
但他畢竟是在前線工作多年的天啟者了,很快意識到自己狀態的不對,從胸前的口袋里掏出軍用鎮定劑,喝了一管。
米迦勒把喝完的空瓶丟到地上,肉塊們蜂擁而上,一口吞進了身體內,連個玻璃碴子都不剩下。
陸言道:“米迦勒,看我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