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同鄉
梁森笑了起來,“什么叫投降齊國,我已經做了整整十年的金兵百姓了,我們整個相州、整個臨漳縣,我們村,你的二叔、堂弟,我的父母兄弟,都是金國百姓,我為齊國做事情不是正常嗎?我倒是想為大宋做事,宋朝要不要我是一回事,但我的家人怎么辦?我父母妻兒,兄弟子侄都在臨漳縣,誰來養活他們?伯父可是眼巴巴地盼著見兄長一面啊!”
酈瓊心中難受起來了,他父親五年前在相州去世,他卻無法回家見父親最后一面。
“賢弟是來勸我投降的嗎?”酈瓊嘆了口氣問道。
梁森搖搖頭,“這種勸是最沒有用,我不勸兄長,我就是來給兄長搭一個橋梁,兄長想了解江北的情況,我來聯系,兄長若想知道大宋朝廷的情況,我也可以通過情報院了解。”
“這樣挺好!”
酈瓊點點頭笑道:“賢弟不妨先給說說朝廷財力的情況,我真的很想了解。”
梁森端起酒杯緩緩道;“朝廷的財力要從官家派使者去金國議和說起,為什么要議和?說起來很復雜,但其實很簡單,朝廷沒錢了,戰爭支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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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回到京兆城已經快半個月了,這半個月內關中有兩件大事發生,一件是鳳翔五縣的游行事件,兩萬余百姓浩浩蕩蕩在京兆城內游行,反對土地清查,這件事很嚴重,但陳慶總感覺有些蹊蹺,便派內衛去調查此事。
第二件事便是昭陵血碑事件,五天前,醴泉縣九峻山昭陵前的農民從麥田里挖出一塊巨型石碑,埋在土中之前居然沒有發現,就仿佛從地底深處鉆出,這塊石碑長兩丈,寬八尺,上面只有一個字跡斑駁的東字,通體呈褐紅色,就像在血池中泡了幾百年又被風干了一樣。
這塊血碑可是大兇之兆,它一出頭就轟動了京兆,各種版本在京兆城內流行,其中最流行的一個版本就是,上面的字其實是一個陳字,旁邊一半被腐蝕掉了。
血碑,半陳,顯然都在暗指陳慶。
游行事件百姓都漸漸忘記了,但血碑卻神秘,讓人浮想聯翩,所以非常受人關注,連呂繡和其他姐妹都聽說了血碑事件。
吃飯的時候,呂繡忍不住對丈夫道:“夫君,那塊碑到底是什么說法,官府調查過了嗎?”
陳慶看了妻子一眼,淡淡道:“這種無稽之談你根本不要放在心上,就算是古物也和我半點關系都沒有,何況他不一定是古物。”
“不是古物會是什么?”呂繡急問道。
趙巧云在一旁道:“不是古物就是人造的唄!我就是覺得太奇怪了,從發現它到滿城皆知,居然只用了兩天時間,要知道從醴泉縣走到京兆,都還要兩天時間呢!”
陳慶微微笑道:“巧云是在暗示我嗎?”
趙巧云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我覺得這件事要查的話,消息傳播途徑倒是一個方向。”
陳慶點點頭,“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