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一直聽著,未曾言語,心里對這個父親多了幾分認可,對于此前的自己,也多了幾分了解。 …… 將父親安頓好,傅小官在房間里靜坐,想了片刻,對春秀說道:“秀兒,磨墨。” 春秀對秀兒這個稱呼并不抗拒,甚至有些歡喜,她取了硯臺,仔細的磨墨,尋思著少爺已經(jīng)……好些年沒有摸過筆了。 傅小官倒不是要寫些什么,而是想要練練這毛筆字。 前世小學(xué)時候練過,從此便丟棄,如今提筆,非常的生澀。 筆懸于紙上,一滴墨落了下去,在紙上染了一圈墨暈,四散開來,這紙,便算是廢了。 “這紙……太差。” “少爺,這可是墨香齋出的紙,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唔……我知道了。” 換了一張紙,這次筆落了下去。 南歌子游賞 山與歌眉斂,波同醉眼流。 游人都上十三樓。 不羨竹西歌吹、古揚州。 菰黍連昌歜,瓊彝倒玉舟。 誰家水調(diào)唱歌頭。聲繞碧山飛去、晚云留。 停筆,傅小官眉頭緊皺,這毛筆,實在難以駕馭,這字……實在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