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胤渾身一震，隨即在她手里顫抖起來。

他深喘了口氣，扣住木寧的手腕，“別玩了。”

“玩什么？”她沒有玩，她想知道他這么忍耐的理由是什么。

顧知胤呼吸沉重，“……別碰了。”

木寧不聽，她知道如果她強行要弄的話，顧知胤也不敢掰她的手。

顧知胤脖子上青筋一根一根，喉嚨里發出悶啞的喘息，手指緊緊扣著她的手腕，卻不敢用力。

“真的想磨死我么。”

對，她就是要把他逼到崩潰，讓他說實話。

“你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沒怎么。”

他眼里都是滾燙的血絲，語氣里帶著懇求，“今晚饒了我好不好？”

木寧沒動了，目光清凌凌得看著他，也不說話。

顧知胤害怕被她這樣盯著，聲音都顫抖了，“好不好，寧寧，我們該睡覺了。”

木寧咬牙，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時間，“九點一刻，你睡得著嗎？”

他聲音帶著點鼻音，“嗯，今天有點累。”

今天有點累？分開這么久才見面就累了？哪累了，是她讓他累了么？

木寧心里一連串的問題，可她抬起頭，在黑暗中，看見他痛苦的眉眼，她頓時什么也問不出口了。

“行，那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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