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笑道：“你我年紀仿佛，沒有必要這么多禮。”

    林軒道子搖頭道：“禮多人不怪。我沒有成為道主，便始終是你的晚輩。”

    秦牧無奈，道：“道主雖然沒有看過大育天魔經(jīng)，但那句存惡存善，卻深得大育天魔經(jīng)三昧。你參悟大育天魔經(jīng)，從中看到了多少善多少惡？”

    林軒道子遲疑一下，道主笑道：“秦教主是這方面的大家，你只管說。”

    林軒道子道：“可能是先入為主，我初看大育天魔經(jīng)時只覺句句都是害人之言，看到中篇時才看出些味道，心中便沒有正魔之說，待看到尾篇，覺得先前看到的可能有所誤解，于是從頭再看，感觸又不一樣。”

    秦牧笑問道：“還有幾成是魔？”

    “還有兩成。”林軒道子老老實實道。

    秦牧道：“你的道心還有兩成是魔。不過你比佛子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佛心佛子看大育天魔經(jīng)，處處是魔。他有佛相，但心中卻是一個不可救藥的魔。”

    林軒道子怔了怔，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心中又有些不服，目光閃動看向秦牧，道：“人皇看大育天魔經(jīng)，幾成是魔？”

    秦牧道：“大育天魔經(jīng)的所有篇章，都是正道，也都是魔道，看我如何使用。”

    林軒道子呆了呆：“這……”

    秦牧大有深意道：“圣人之道在于百姓日用，大育天魔經(jīng)第一句話便已經(jīng)挑明了，你我也是百姓，你我心存正道時大育天魔經(jīng)就是正道，你我心存魔道時大育天魔經(jīng)就是魔道。我可以將它用成正道功法，也可以將它用成魔道功法。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林軒道子又怔了怔，覺得大有道理。

    老道主連忙喝道：“咄！不要聽他的教義，又是純?nèi)巫匀坏耐岬览恚∧闶窍乱淮乐鳎?dāng)心被他巧言蠱惑，入了他的魔教！”

    林軒道子醒悟過來，不由汗出如漿，渾身濕透，心道：“他借指點我之際，談?wù)撃Ы探塘x，借機蠱惑我！他的純?nèi)巫匀唬c我道門的道法自然不一樣！”

    老道主正色道：“秦教主的心性的確高你一線，將來他以魔教主的身份與你為敵，你要當(dāng)心，不可只記得他是人皇而忘記他也是天魔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