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訴方的檢察官向法官申請證人上庭作證，法官允許，書記員傳：“傳證人姜錦禹。”

少年坐到證人席，他的左邊，是一號嫌疑人溫詩好，右邊是姜九笙，看了姜九笙一眼，她對他點點頭，他便收回了目光，端端正正地坐著。

公訴方檢察官是檢察院的首席，林檢察官，五十多歲，一身正氣。

林檢察官起身，走到姜錦禹面前，提問：“證人，請問你和被告溫詩好是什么關(guān)系？”

姜錦禹看了一眼被告席的溫詩好，她還穿著囚服，神色憔悴，一改往日的強勢與張揚，她眉眼低垂，兩鬢的發(fā)散著，顯得柔弱無害。

姜錦禹轉(zhuǎn)過頭，神色冷靜地回：“姐弟。”

林檢察官語氣溫和，不疾不徐道：“能說一下當年你在溫家花房外看到了什么嗎？”

姜錦禹回頭。

坐在后面的溫書華正看著他，眼里有淚光。

他轉(zhuǎn)過頭去，說：“我到那里的時候，女人已經(jīng)不動了，被告溫詩好拿著相機在拍，花房里的男人突然醒過來，抓住了她的腿，讓他打120，被告說，”姜錦禹頓了一下，毫不遲疑地開口，“你這種殺人犯，還不如死了。”

林檢察官追問：“然后呢？”

“被告用力推開了死者，他后腦撞到了花架上的瓦盆。”

“我問完了。”林檢察官面向法庭，開始做總結(jié)陳詞，“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根據(jù)證人姜錦禹的證詞，死者姜民昌當時的意識還是完全清醒的，并向被告溫詩好發(fā)出了求救，從當時現(xiàn)場的照片也可以判斷，當時死者的出血量并不致死，尸檢報告也證實了死者姜民昌的真正死因是顱骨凹陷性骨折導致的顱內(nèi)出血，這一點也可以證實證人的證詞完全屬實。”

林檢察官發(fā)言完畢，法官與陪審團點了點頭。

法官問：“被告律師，還有沒有問題要問？”

“有。”坐在溫詩好旁邊的孔曹華站起來，走到姜錦禹面前，“證人姜錦禹，請問你和被告溫詩好的關(guān)系怎么樣？”

姜錦禹沉默了。

孔曹華立馬說：“請你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