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唇角緊抿,眼里有沉沉一層暗色,沉吟了許久,按了一個電話。電話里很快傳來男人的聲音:“先生?!?br/>時瑾簡明扼要,直接下達命令:“可以著手了,就從秦明立開始。”“明白?!?br/>時瑾一踩油門,朝醫院的方向開去。八年了,他藏了她八年了,不去想她,不去見她,從單槍匹馬到千軍萬馬,夠久了,也該算算陳年舊賬了。天北醫院。體檢科的護士站在門口,喊道:“下一個,談墨寶?!?br/>談墨寶神游。身邊的婦人推搡她一把,妝容精致的臉上,全是不耐煩:“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進去?!?br/>什么雍容華貴、林下風致,狗屁!這個惡毒的老女人!談墨寶磨磨蹭蹭地站起來,沖談夫人楊氏做了個鬼臉,然后跑進了驗血室。抽血化驗的護士認出了談墨寶,驚訝不已:“怎么又是你?!币粋€月來驗一次血,真是怪了。談墨寶仰天長嘆一聲:“誒,沒辦法啊,天妒紅顏。”小護士被她逗笑了,心想,大概這小姑娘是身體不好。五樓心外科。最里側的門緊閉著,墻上掛了名牌:心外科,時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