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搖頭,開了床頭燈,看著時瑾的眼睛里沒有一點睡意:“我沒睡著。”空調開得很低,她的手很涼,時瑾把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握著她的手從睡衣里放進去。他剛洗過澡,身上是暖的。她的手涼,一碰到他腹部的肌肉便暖了。“怕嗎?”時瑾側身坐在她身邊,橘黃的燈光墜入眼底,溫暖又明亮。姜九笙點頭:“嗯。”怕呀,怕他殺人,更怕他被殺。時瑾像是怕她不高興,神色竟有些兢兢戰戰,解釋說:“笙笙,我避開了心臟,那個人沒死。”宇文出身軍人家庭,懂一點槍支機械,回來的路上,他跟她說了幾句,大致意思是當時太暗,根本看不清人,時瑾只能聽聲辯位,難度系數與失誤率都很高。顯然,時瑾的槍法好得超出了想象。不過,比起那個人有沒有死,姜九笙更關心時瑾有沒有事。“人呢?”她問他,心平氣和。時瑾說:“交給了警察。”恐怕若不是因為她,時瑾大概會用特殊手段來處理吧,因為她不愿意他觸犯法律,那么他就盡量用正途。不過,似乎比起她,時瑾更心有余悸。她靠過去,抱住他。時瑾眉頭陰郁瞬間煙消云散。“時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