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經常背著我抹淚,我想,大概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想回國去,想最后見一見他。他還是那個他,一如初見,眉眼里藏了浩瀚星辰,像冬夜的星際。我的一生很短,故事不長,四字概括,愛而不得。談莞兮絕筆。啪嗒。病房里的燈打開,病床上的人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時瑾走過去,輕聲喊:“笙笙。”姜九笙睜開眼,睡得有點惺忪:“嗯?”他湊近,說:“我們出院。”她詫異,睡意散了:“現在?”“嗯。”她坐起來,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十點,問時瑾:“怎么這么急?”時瑾去拿了衣服,折回床頭幫她穿好,解釋說:“突然想徐博美了。”姜九笙啞然失笑。窗戶關著,依舊能聽到窗外的風聲,時瑾牽著她,手很涼,她握緊了,摩挲了兩下:“外面很冷,你多穿一點。”時瑾把她外套的拉鏈拉好:“我抱著你,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