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只想揍。姜九笙笑吟吟把手覆在他手背上,帶著他的手輕輕揉肚子,耳提面命地說:“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氣他。”時瑾抿唇,怨氣很重:“你偏袒他!”像博美嘴饞纏著要吃進口狗糧,卻沒有被滿足時的樣子。“……”時時刻刻擔心失寵的時醫生啊!姜九笙啞然失笑:“我偏袒他,那要罵我嗎?”舍不得。時瑾低頭,從她額頭一點一點地往下親。他不喜歡孩子,也不在乎骨血,相反,他很抗拒,怕她花太多精力,怕她受太多罪,怕她承擔天下所有母親都要承擔的苦和風險。可是,這個孩子,會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會善待,無關血緣,無關他自己,只是因為,是她的孩子。動作輕了又輕,再生氣、再害怕與煩躁,手下輕撫的動作,還是本能的溫柔:“多久了?”她躺在被子里,身體被捂熱了,臉有些紅:“五周。”還很小。以后有的苦讓她受了。指尖拂著她眉眼,他說:“把工作都停了,我也不去醫院了,在家陪你。”姜九笙搖頭:“不用這么早就待產。”哪有五周就開始休產假的,何況她身體底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