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這么激動，該不會是傻了？

    封祈雁閉上眼睛吸口氣：“她不長這樣。”

    母親毫不猶豫冷笑：“她就長這樣。”

    封祈雁修長的手指抖了抖，而后握緊捏在一起，閉上的眼睛看不到了眼里的情緒，卻能聽到他聲音低沉而沙啞：“……我記憶中她不長這樣。”

    封母：“……”

    她低頭瞅了一眼桌子上散開的照片，長大后的常悅留有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是個清純美女，笑得很溫柔，挺討人喜歡的，而少年時的她扎著高馬尾，干凈利落，估計也是不少人的夢中情人。

    至于小的時候就更可愛了，粉嫩嫩的，唇紅齒白，笑得眼睛彎彎的，很有靈氣，扎著兩個小辮子，看起來有點古靈精怪的，挺秀氣的女孩。

    “怎么？”封母抬頭瞅了瞅自己，也不清楚他這是什么反應(yīng)，“你十幾歲時不都見過她了么？”

    封祈雁沉著臉，沒說話。

    “哦喲，”封母從他的反應(yīng)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什么，看戲地問，“不得了，別說你認(rèn)錯人啦？”

    封祈雁臉色陰沉，沒回應(yīng)她，撿起桌上幾張關(guān)于常悅小時候的照片塞進兜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喂？”封母在身后氣道，“封祈雁！”

    關(guān)于常悅小時候的照片已經(jīng)被封祈雁拍照并且發(fā)給了他信得過的人，讓對方調(diào)查一下照片的出處，究竟是他母親弄錯了，還是什么原因……

    對方辦事能力強，速度并不慢，可是封祈雁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時間仿佛都被無限拉長了，煎熬得很，終于等到了對方的電話打了過來。

    對方言簡意賅直接進入主題：“封總，照片確實是常悅小姐小時候的，不過由于年代久遠(yuǎn)，不太好查找，老夫人看來也是廢了點功夫，畢竟是私人照片，也就只有家人保存，網(wǎng)上沒有。”

    封祈雁坐在車子里，盯著夜色沉默。

    對方等不到他回應(yīng)后，就心領(lǐng)神會地掛了，然后發(fā)了一系列證據(jù)過來，充分表明了那些照片就是常悅小的時候，扎著兩條小辮子的小女孩。

    封祈雁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