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去準備午飯了，我說我想喝粥，還想和魚湯，走了好一陣了，應該也快來了。”

    厲煥勝愣了會兒，才發現并沒有走錯，“老婆。”

    厲塵爵的目光落在他包扎的粗糙的手上，竟是有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厲城始終是爸心里的一根刺，歐陽禮拿捏著厲城來威脅他。

    等厲煥勝給秋寧喂完了，兩個人才出去了。

    厲塵爵挑眉，“嗯”了聲。

    “句號？爸，那么多年過去，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爸，我同樣的認真，壓根就不是你做的，卻要去認罪？你知道洛瑤還有媽，甚至是我，給你找了多少的證據嗎？現在你的一句話，是想要打消我們所有的努力嗎？”

    “爸，我從小的性子是你教出來的，在我出車禍的時候，我甚至覺得你并不愛我，我都懷疑我不是親生的，但是到了現在，我才發現更加懦弱的人是你。

    爸...你是不是太令人失望了？”

    像是有東西卡在喉嚨里了，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厲塵爵回頭看了一眼床邊安靜的秋寧，語氣冷冽下來，“有人不會善罷甘休，但我想爸你應該會有分寸。”

    等他走了，厲煥勝回到病房，坐在秋寧的身邊。

    而秋寧一抓就是一輩子，他的心里根本就容不下別人。

    秋寧的眼睛看不見，其他的器官會靈敏很多。

    她感受到厲煥勝距離自己很近，她能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她能夠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