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虛道人腦海中閃過這么一個問題。

    清虛道人看了一眼章鏡又看了一眼天虛道人：

    “這...這是？”

    “或許其中有你我所不知的隱秘...當初人皇祭天，未曾發生這樣的事情。”天虛道人搖頭，目光閃過一絲凝重。

    事情，似乎偏離了他一開始時的預想。

    也不知是好是壞...

    天道意志褪去，章鏡的壓力驟降...像是卸下了一副擔子。

    他微微喘息，手指輕輕顫抖，雙目凝重異常。

    原本按照章鏡的性格，絕對是立刻手持魔刀，一刀指天，斬碎身前一切阻礙，可那個時候，他已經拿不起刀了，只能抬起頭與冥冥中的存在對視。

    沒有經歷過，是無法理解那種沉重的壓力的，毀滅大道無法用，只能用肉身氣血硬抗，還要有不屈的意志...

    二者缺其一，都無法扛過那股龐大的壓力。

    章鏡沉吟了片刻，后背破開肉身的脊椎緩緩隱入軀體，身上的血跡，融入體內，那一道道裂開的縫隙以極快的速度愈合。

    氣血滾蕩之下，章鏡的傷勢，恢復的很快。

    章鏡轉過身，面向圍繞在祭臺附近的上百萬百姓，躬身一禮，在其身后，一尊身高千丈的虛影，與章鏡的動作一致。

    這一拜，人族！

    天道意志退去，流程還要繼續...原本章鏡是要拜地的，但是剛剛經歷過那種壓力之后，章鏡心一橫，不拜了。

    他是人皇，不是地皇，這一拜...拜天下蒼生，拜數千年前被人界拋頭顱灑熱血不顧一切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