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妮沖到衛生間的同時，鐘文誠也微微蹙眉跟著她過來了。

    “怎么了？”他的神色間帶著幾分關心。

    “有些惡心。”林珊妮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鐘文誠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轉而去幫她倒了一杯溫水。

    從衛生間出來后林珊妮將自己丟進了沙發，抱著鐘文誠給她的溫水喝。

    鐘文誠在一旁幽幽開口了：“不是說能吃能喝能睡嗎？怎么現在連杯水都倒不了了？”

    剛剛他去倒水的時候，發現水杯被擺在水壺邊上，很顯然她剛剛自己沒倒成，還逞強說她不需要人照顧，排斥他留宿。

    林珊妮張嘴想說點什么來著，對上鐘文誠涼颼颼的視線，她又將所有的話都咽回去了。

    算了，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再說了，他人都已經登堂入室了，她再跟他計較來計較去也沒意思。

    見林珊妮不說話了，鐘文誠總算覺得胸口那股濁氣吐出了幾分來。

    再次抬眼看向沙發里的人時，鐘文誠的表情怔了怔。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林珊妮今天是素面朝天的狀態，女人白凈清秀的面容讓他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許多年前最初見到林珊妮的那些畫面。

    他也是在那天晚上之后回顧過往才發現，原來他跟林珊妮認識了那么多年。

    最初她是剛入行的小菜鳥，只是某個女星團隊里最不起眼的小助理一枚，他跟那個女明星合作拍了一部劇，她跟在那個女明星身邊，他們前前后后在同一個劇組相處了三四個月。

    那個時候的林珊妮剛步入社會，面容清秀稚嫩，言行舉止也青澀中處處透著緊張，好像每次跟他說話都會臉紅的那種。

    再后來劇拍完了他們便沒再相處過了，他的原則是基本上不會跟合作過的女演員二搭，不過他跟林珊妮倒是在其他一些場合不時地會見到，尤其年底各大頒獎典禮或者晚會的時候。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記憶里不施粉黛的年輕女孩開始化很是精致干練的妝容，踩著高跟鞋走路都帶風，見到他的時候不再緊張羞澀，而是笑容淺淡神色自若。

    再后來她成了蘇凝的經紀人，隨著蘇凝一起加入了他剛成立的鐘鼎。

    鐘文誠忽然不說話一直盯著自己看，林珊妮一把抓過了旁邊的薄毯來蒙住了自己的臉，她這會兒素面朝天沒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