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看一眼電腦右下角顯示的時間，又看向他，同樣無比平靜地道，“上午十一點三十五分了。”

    “呵……”一聲低笑，周亦白掀開被子，下床，“我睡了這么久。”

    “我去通知廚房，給你弄點吃的。”說著，江年合上筆記本，起身，要往外走。

    “昨晚你去接我的吧？”見江年要走，周亦白看著她，又淡淡問道。

    “嗯。”淡淡的，江年回應。

    周亦白黑眸定定地看著她，薄唇動了動，可最終卻只是說，“謝謝啊！”

    江年看著他，又淡淡“嗯”了一聲，半句客套的話都沒有，又直接抬腿往外走。

    這天，江年和周亦白哪兒都沒有去，兩個人都一直呆在周家大宅里，可是，兩個人卻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除了吃飯時間，江年一直在忙，周亦白有些時間忙，有些時候，就靜靜地看著江年忙，江年無意看向他的時候，總能和他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


    但也只是一眼的交匯之后，江年便又會當作什么都沒有看到似的，收回視線，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晚上，仍舊是周亦白睡床，江年睡沙發。

    或許，是白天睡的太多了，晚上躺在床上，借著窗外淡淡的光線，看著蜷縮在沙發上的江年，怎么也睡不著。

    半夜，他爬起來，開了窗抽煙，把江年給嗆醒了。

    “是不是煙味太濃了，把你給嗆醒了？”看到江年醒來，朝自己看過來，周亦白問她。

    江年點頭，淡淡“嗯”了一聲。

    “對不起啊，那我不抽了。”說著，周亦白將手里抽了一半的香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沒事，你抽你的。”話落，江年又躺了下去，換了個姿勢，蜷縮著，繼續睡。

    周亦白看著躺下去，又閉上雙眼繼續睡覺，再沒有自己多說一個字的江年，生生的，猩紅了眼，有液體，從眼眶里滑了出來……